还是白色的走廊,手术室门口安静的让人害怕。
门上红色手术中三个字一直亮着,庄禾和庄母被推进去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贺久倚靠在冰凉的墙上,视线黏在那扇大门上一动不动,似乎想要把它看穿。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淡蓝色手术服的大夫拿着一个单子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深沉的看向贺久,抿着唇对他摇了摇头。
贺久漆黑的瞳孔无限缩紧。
大夫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开口道“很抱歉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紧贴在墙上,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梗住,喘不上气,也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最后一丝温度也凉了下来。
看他这模样大夫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节哀吧,这个是陈女士的手术单,麻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
贺久表情一滞。
“”
他眉尾一挑,黑眸冰凉,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将人拎到眼前,质问道
“陈女士你说救不了的是陈女士不是庄禾对不对”
由于太过激动,他的手劲有些大,直接把医生从地面上拎了起来。那大夫哪里经历过这个,他一边喊着一边拍他胳膊。
“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说的那个庄禾她在隔壁,还在抢救”
贺久闻声差点停掉的心脏终于再次跳动了起来,然而没等他恢复,那大夫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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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孩子也伤的不轻,似乎也挺危险。”
贺久闻言脚下又是一颤。
庄禾
他松开医生,回过身转向手术室门口,一脸阴鸷,眼眸里掠过些暴戾的情绪。
“你若敢出事,不论上天入地,就算是奈何桥我也要找到你,你休想逃过”
他就这么站在手术室门前,任凭属下怎么劝说也不动一下,像一尊石像,守护着他生命里唯一的那道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守着贺久的那些人都已经昏睡了几觉,贺久仍旧站着,姿势都没动一下。
看到门开贺久急急的冲了过去,护士举着吊瓶高声问到
“是庄禾家属吗”
贺久连忙点头,“我是她丈夫。”说着他急不可耐的弯下腰去看床上躺着的人。
她就静静地躺着,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口鼻间扣着大大的氧气罩,将她本就不大的脸罩了一大半。
“病人伤了脊椎,右臂骨折,不过幸好送来的及时,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只要过了今晚就算脱离危险期了。”
他压腰俯身,黑眸低垂目光紧随庄禾,神情寒俊,他的手紧握在床边,脚步随着医生护士一起前进,他嘴角噙着一抹悲凉的笑意,薄唇微动呢喃道
“你能熬过来的对吧”
一定会。
她那么坚强,那么厉害,不过就是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会和往常一样睁开眼,搂着他脖子跟他撒娇,在他耳边轻喃他的名字。
贺久眼看着庄禾被推进icu,而他只能无助的站在门外。
就像十六年前那个雨夜,他躲在漆黑的柜子里。
恐惧、绝望填满他的内心,没有人可以体会到那种感觉,明明她们就在眼前,他却抓不住她。
今夜也是一样。
瓢泼大雨倾盆洒落,他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着她毫无声息的面容。
雨一夜未停,庄禾一夜未醒,贺久一夜未动。
临近天亮时候贺子彦打了个电话过来,贺久看了一眼,眸色深沉,手指在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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