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吉就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值房里坐立不安。
他已经去信长安,把目前的情况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通一句话:老夫身陷重围赶紧想办法把老夫弄走。哪怕是去南疆为官都行。
可长安那边却一直不见反馈。
“钱主簿。”
有小吏来了。
“何事?”
“明府相召。”
钱吉哆嗦了一下“好。”
曹颖任职县令后不动声色的已经给了他好几下狠的让他有苦说不出。
“那老狗却没法一棍子打死老夫可见手段平庸之极。”钱吉这般为自己打气。
可他莫名有一种感觉,曹颖就像是一只猫正漫不经心的盯着他却不想一巴掌拍死。
“见过明府。”
值房里曹颖抬眸,笑的和煦“钱主簿来的正好。城中的店铺已经完工那些商人入驻后需要不少人手还请钱主簿去城中鼓动招募。”
这不是好活。
关键钱主簿乃是杨玄的对头这个消息在城中散播的沸沸扬扬的以至于钱吉去做事那些百姓会自发抵制给他出难题下绊子。
有一次钱吉还被人套过麻袋就在对方准备毒打时路过的军士喝了几声这才解救了钱吉。从此后没事儿钱吉压根不出门。
钱吉捂着肚子“下官腹痛。”
屎遁是一门学问时机掌握很重要。
曹颖抬眸和煦恍若从未来过冷冷的道:“老夫令你做事三次中两次腹痛一次头晕眼花看来钱主簿身体不适?”
“是啊!”老夫就是身体不适你能如何?钱吉双眸平静。
“老夫也不是那等刻薄的上官。”曹颖淡淡的道:“如此老夫可去信临安告知使君。”
“好说。”刘擎知道了又能如何?钱吉笑了笑。
“身体不适便回家休养否则为官却无法履职从小了说是白白耗费朝中钱粮从大了说便是在渎职。”曹颖有些痛心的道:“老夫身为太平县令怎能坐视不管?来人准备笔墨老夫……”
痛心的表情下恍如有一把短刀无声无息的捅入了钱吉的小腹。此人好毒……钱吉深吸一口气“下官这便去。”
他随即去了城中。
“去做工?”
“对去做工。”
“工钱多少?”
“少了吧?”
“对少了许多。”
“那些钱呢?莫非被钱主簿私吞了?”
“老狗早就听闻你贪墨钱财!”
一次普通的招募迅速演变成了对钱吉的声讨。
“你等要作甚?”钱吉缓缓后退。
一群人狞笑着。
“我等要个公道!”
“杨明府在时你这老贼整日给他老人家出难题今日耶耶们便要替天行道。”
“老夫乃是……嗷!”
钱吉挨了一拳喊道:“来人!来人!”
可随行的几个小吏却袖手旁观有人不痛不痒的说道:“差不多了啊!”
从杨玄被陷害开始钱吉就成了太平公敌连这些小吏都看不起此人。
钱吉又挨了一拳他努力抬着头极力想记住动手人的模样可这些狗贼打一拳就换个地方狡猾的让他想吐血。
等一个孩子踹了他一脚后攻击突然停止了。
“明府来了。”
有人欢喜的喊道。
“是杨明府不是杨司马来了。”
瞬间钱吉的身前空无一人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那些百姓此刻就像是心满意足的嫖客而他便是那个饱受摧残的老妓被无情的舍弃。
“司马。”
“见过司马。”
百姓们纷纷行礼。
杨玄笑着拱手看着这些精气神明显不同的百姓低声对老贼说道:“百姓要的是衣食衣食有了才能提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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