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裴氏无错。那么错的是谁?那对父子。”
“人不能钻牛角尖。”
“郎君年轻也曾如此吗?”
“十岁后耶娘态度大变我惶然不安焦虑忧郁愤怒……觉着自己疯了。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这个世间不公!”
“是啊!那些年我也是如此。”裴俭说道:“后来就听闻那对父子在清洗朝堂武皇的人孝敬皇帝的人……都被一一清洗。更有那等刚烈的上疏驳斥被杀十余人流放百余人。那时候我在想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何有此遭遇?”
他看着杨玄。
杨玄把勺子搁在罐子里搓搓潮湿的手“那都是命!”
裴俭看着他。
“你看有的人生下来便是富贵乃至于富贵一生。有的人生下来穷困潦倒直至在贫困中死去。
他们并未做错什么可命运却把他们变成了不同的人。
有的人前半生风光无限后半生颠沛流离;有的人前半生穷困潦倒困苦不堪后半生却幸福美满福禄双全。这事和谁说理去?老天爷?”
杨玄停顿了一下嗅嗅肉汤的味道放了一小撮盐巴“此刻放一些好歹进些味道。”
他拍拍手把手中沾上的盐粒子拍掉“我说这些不是说让你认命。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明白吗?”
他看着裴俭。
“前途可以暗澹但不可吹灭手中的烛火!”
裴俭说道。
“汤好了。”
杨玄舀了两碗汤。
一人一碗。
举起碗。
默然碰了一下。
仰头干了。
裴俭起身告退。
杨玄坐在那里看着他回去打饭说道:“胸有丘壑的大才。”
赫连燕回来了姜鹤儿和她滴咕。
“……就隐约听到郎君说什么天行健……”
赫连燕笑道:“这是郎君说的鸡汤。”
杨玄听到了摇头道:“鸡汤这东西五十岁之前可以听。五十岁之后再去听所谓的鸡汤那是蠢。”
“为何?”姜鹤儿问道。
“五十岁之后的路靠的不是什么鸡汤而是命!”
这个时代五十岁就算是高寿了。
在这个年龄去听鸡汤去给自己打鸡血只会透支自己在走下坡路的身心。
“五十而知天命吗?”赫连燕过来。
“那就躺平了?”姜鹤儿也学会了老板的一些用词。
“不不是躺平。”杨玄搅动了一下肉块觉得差不多了。
“那是什么?”
“是看开了。”
杨玄让人去取饼子把羊肉弄出来姜鹤儿负责切片。她一边切一边不甘心的问道:“郎君看开了不就是躺平了吗?”
杨玄悠闲的接过赫连燕递来的茶水惬意的喝了一口说道:“不是躺平而是努力做事看澹结果。”
“哦!”
这话对于姜鹤儿来说就是对牛弹琴。
不过杨玄也觉得这等道理对于年轻人不适用。
“在该打拼的年纪去打拼在该澹然的年纪去看澹这便是顺应天道。”
姜鹤儿被肉烫了一下把手指头送到嘴边吹气又甩了几下“郎君这也是鸡汤。”
“不是。”
杨玄笑道:“是哲理。”
“鸡汤和哲理有区别吗?”
“有。鸡汤是刺激是抚慰哲理是道理。”
姜鹤儿若有所思“鸡汤能卖钱。”
吃了晚饭杨玄早早睡了。
第二日裴俭令人来请他去坐镇。
“我就不去了。”
杨国公坐在那里懒洋洋的身后姜鹤儿在给他束发赫连燕在给他穿衣。
活脱脱一个昏君的模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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