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松开手掩嘴打个哈欠“吃了东西就有些困我要打个盹。不许阿梁吵我。”
杨玄莞尔“好。”
周宁是他的正妻他若是独宠正妻外界难免会说周宁跋扈河东狮什么的。
他起身单手把阿梁提熘出去递给怡娘“这小子又重了些。”
怡娘抱起阿梁说道:“不重如何担得起重担!”
——不重如何担得起江山?
这话说的杨玄笑了笑。
然后捏了一下儿子的脸颊。
“啊!”
阿梁冲着他咆孝。
“小子倒是不缺勇气!”
人的威严从不来自于容貌而是来自于身份地位也就是权势。
孩子不知晓什么为权势敢于冲着狮王嘶吼。
这便是纯真。
杨玄看着儿子想着自己这般奔波的来由。
是为了宿命般的讨逆还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一半的一半。
一半是为了讨逆一半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周围没人。
杨玄摸摸儿子的头顶“以后阿耶为你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
赫连燕回到了家中。
“见过娘子。”
王花从来了之后就自觉接过了掌家之职。赫连燕这里本就没几个仆役事儿也少管理起来很是轻松。
“嗯!”
赫连燕问道:“可准备了热水?”
“听闻大军凯旋奴就令他们烧了热水就等着娘子回来。”
王花当年是赫连燕的乳母而赫连燕家是皇族不说钟鸣鼎食规模也不小王花的见识和规矩自然不是那些仆役仆妇能比的。
所以一进家赫连燕什么都无需管都准备好了。
惬意的躺在浴桶中赫连燕闭上眼睛。
此战拿下了内州锦衣卫功劳不小回过头该上一份文书请示一下老板锦衣卫是不是该扩大一下规模了。
作为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赫连燕知晓自己的权力范围不能太大……当年在潭州时她就有这等分寸感。
不过不同的是在潭州时她得小心翼翼的唯恐触怒了皇叔招来大祸。
而在北疆她只需做好分内事其他事儿无需担心。
人活着作甚?
不就是为了能轻松的体验这个世间吗?
很简单的幸福让她有些饮酒般的醺醺然。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赫连燕睁开眼睛“何事?”
一个仆妇的声音传来“娘子国公来了。”
“知道了。”
泡澡没法继续了洗干净后赫连燕起身穿衣。
开门出去就见杨玄在和王花说话。
“……宁兴的权贵原先喜狩猎后来多了马毬以及宴饮……”
对于上位者来说每一种消息都有价值。
比如说杨玄随意问了王花宁兴权贵的生活习惯随即就开始判断北辽上层的心态是依旧尚武还是颓靡了。
这样活着固然充实但很累。
朱雀开口“这般想来想去的脑子里整日就在琢磨等你开始担忧时就离焦虑症不远了。”
“郎君。”
杨玄闻声抬头。
云鬓还带着水气脸蛋柔嫩一双美眸微动狐媚的气息油然而生。
妖精!
杨玄问道:“在这边可还住得惯?”
“此处靠近郎君家安全无虞自然住得惯。”
赫连燕突然莞尔“还没请郎君进去。”
杨玄跟着她进去却是进了书房。
王花去泡了茶水来刚想递给杨玄赫连燕起身“我来。”
她接过茶水放在桉几上甚至还打开看了看。
这不是侍女吗……王花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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