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头说得轻松却不知朱娘的真实想法。
朱娘并不想请个半道过来随便给儿子开蒙几天就走的挂名先生她是想请个长期教习系统地为儿子教学。
老头自吹自擂一副我很厉害的模样。
不过还真是这年头一般人要行走天下可不容易关牒路引这些就能难倒大把人。说自己可以行走天下也算是一种装逼。
但对朱浩来说这恰恰是个好消息老头说要收他为徒却不能在安陆停留太久有先生不是跟没先生一样?
“先生要不您就在安陆多住一些时日不如等入秋天凉再走也不迟妾身可以安排您的住宿和伙食等事项绝不怠慢。”
朱娘退而求其次。
既然老头说要去江西那她便想着用这老头先将朱嘉氏给打发了等朱家确定朱浩有了先生不再强行接走儿子她便有足够的时间去请新先生。
老头笑着摇摇头:“老朽已安排好行程恐不能在安陆久留夫人的好意老朽谢过。”
不管你盛意拳拳人家就是不领情。
朱娘大失所望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也不能说直接把人撵走便对儿子道:“既如此那小浩你可要尽可能在这段时间多多求教先生不枉先生赏识一场还未问过先生尊姓大名?”
老头道:“鄙人六姓陆。”
从其稍微的犹豫中朱浩便判断出这绝对不是老头真正的名字。
连姓氏都不是真的戒备心如此重亏朱娘还把他当成宝朱浩心中对这老头充满鄙夷。
别真是对娘亲有什么坏心思吧?。”
第二天陆先生如约前来。
不是昨日那副要死不活的醉鬼模样脸上污垢尽去又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儒衫平添几份文人风骨看上去人很精神。
朱浩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第一次见到这老头便是这身装扮的话或许对他的印象不至于那么恶劣。
但现在他已经看到这糟老头邋遢不堪的一面刻板印象不会因为此人洗漱一新又换上身干净的衣服而有所改变该怎样还是怎样。
“陆先生已在家院准备好文房四宝请移步。”
朱娘换上一身华丽的锦绣罗衫彩绣辉煌看上去高贵典雅。
儿子不过是拜一个临时先生却像是迎娶儿媳妇般重视脸上还扑了一点粉作为孀妇她已很久没有这么隆重待人。
陆先生微笑道:“今日我要到城中垂钓想带徒儿一起去顺带闲聊一下问问他学业情况有能教的当场便教便不进内院了。”
朱浩本来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这老小子。
听了这话稍微放心下来好在这货识相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这院子里还是俩寡妇。
但你到安陆州城里钓鱼什么路数?
你说了远道往江西途径安陆在这里住几天多半也是寄居朋友或亲戚家居然有心思在异乡钓鱼?
城里基本是人工河与城外的护城河相连沟通了西边的汉江和东边的南北二湖水流平缓很难钓到鱼。
至于说心情不错?
前天喝闷酒又是闹哪出?
即便朱浩觉得自己看人很准但在陆先生身上他却看不出太多端倪总觉得这个人城府很深既涉官场又像跟官场无关。
李姨娘不解地问道:“传道授业不在家钓鱼时好使么?”
她把朱娘想说但不好意思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朱浩笑道:“娘我倒觉得陆先生此议甚好开蒙读书前总该有个相互熟悉的过程比如说问问我书读到哪里如果一上来就教三百千或是让背四书五经文章反而太过刻板。”
朱娘惊讶地打量儿子。
今日怎么转性了?
昨日似乎就是自己的儿子对陆先生百般攻讦吧!?
“两位夫人请回吧我带徒儿出去便可。”
陆先生说完拱手跟朱娘和李姨娘作别带着朱浩出了铺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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