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盘剥太甚。
每到新官上任时州城都会热闹一番跟过节一样。
“娘那个申知县就是几次为难咱的那人已被调走真是大快人心啊!”朱浩幸灾乐祸。
外边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乃是士绅以及商家组队去城门口迎接希望在新知县那里留下个好印象。
朱娘没有任何表示。
李姨娘道:“据说申知县升官当州同知去了还在咱湖广地界会不会影响咱做生意?”
朱浩笑道:“姨娘这你就不懂了他现在出任的那个州同知屁都不是他得罪的不是我们而是湖广最大的官——黄藩台没给他直接卸职就算好的。等腾出手想对付咱恐怕得猴年马月去了。”
朱娘白了朱浩一眼:“得罪官府中人总归不是好事以后新知县汲取教训或许会给咱穿小鞋总指望苏东主也不是办法他为了谋夺咱的晒盐法指不定会动什么歪脑筋。”
见母亲有了危机意识朱浩大感欣慰。
“娘说得对咱应该找更强大的靠山才对我觉得兴王府就很不错若能得兴王器重”
“噼里啪啦”
外面突然有人燃放起鞭炮把朱浩说话声给打断。
朱浩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街道斜对面钱串子的铺子门前正在放爆竹。
李姨娘捂着耳朵走到门口等对方放完鞭炮不屑道:“今儿又不是什么节庆日子钱串子发什么疯放炮仗?”
朱浩道:“这个姨娘你就不懂了新知县进城会路过咱门口你说要是让新知县看到他门前放了鞭炮一地红纸屑觉得他花了大价钱表示欢迎的话会不会另眼相看?”
李姨娘马上领会其意望向朱娘:“姐姐那咱是不是也买几挂鞭炮回来燃放?”
朱娘对这种事看得很淡:“府上大祥未过怎好随便张罗喜庆事?外人会怎么看?何况咱以后要尽量避免跟官府来往”
显然朱娘也知道眼下自己操持的近乎私盐买卖对官府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有覥着脸往前凑的道理?
“小浩给你买了几本书你先回后院看看若有不会的娘一会儿教你外边嘈杂别出来了!”
朱浩守在门边:“我想看看新知县长啥样。”
朱娘白了儿子一眼:“你跟小婷一起去后院教妹妹认字一点兄长的样子都没有以后怎么把家业撑起来?”
朱浩闻言摸了摸鼻子。
近来自己表现得很不堪吗?现在铺子生意稳定每月进项恐怕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这还叫没兄长的样子?
不过对妹妹自己的关爱的确少了点。
“那我去教妹妹了”
说完朱浩便拉着朱婷的小手往内院去了。
迎接新知县的活动仍在继续。
本地士绅几乎是倾巢而出。
新知县姓京年岁不大也就三十来岁此番带着妻小前来赴任前后两辆马车除了家人便只有两个车夫和三五长随。
这个举人出身的署理知县曾做过儒学署教习后又在湖广黄州府和长沙府分别出任过两次县丞前后为官经历不超过五年此番荣升长寿知县殊为不易。
显然京知县也未料到安陆民众对他的欢迎如此隆重几乎将半个身子探出马车车厢频频挥手向街道两旁的士绅百姓挥手致意。
一行来到朱娘米铺门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钱串子以为自己燃放的鞭炮起了效果赶紧迎上去要跟新知县打招呼不料新知县下马车后对他完全不加理会径直走向对面朱娘的米铺。
新知县到任尾随而至的围观民众本来就多眼见新知县直奔朱娘米铺而去过去一段时间这家铺子招惹不少是非人们顿时来了精神。
朱娘本来安心在柜台后边算账听李姨娘说新知县往铺子来了非常纳闷。
等她走到门口新知县距离铺门也就几步路。
“这位想必就是忠义将军遗孀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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