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佐随后又瞪着范氏喝问:“陆夫人之前你就没阻拦他们?”
范氏一脸为难想在人群中寻找丈夫的身影发现陆松不在她收摄精神敛了敛裙摆面颊肌肉紧绷道:“妾身认为陆先生跟朱浩没有恶意应是真在为世子治病。”
对范氏而言没那么多需要遮掩的地方朱浩先前都说那是世子只有袁宗皋他们还在那儿欲盖弥彰说什么病榻上躺着的是四王子。
直说了我看出朱浩态度诚恳一心为世子好所以这件事我支持他。
袁宗皋神色冷峻。
如果朱四因为今天治病而出现什么意外他作为举荐人难辞其咎且袁宗皋怎么都想不明白朱浩和唐寅真就自信到这般地步敢在不听取王府意见的情况下擅自用药?
如今药用都用了无非是三种结果。
要么更坏要么保持现状要么像朱浩说的高烧退下去
不管怎样都需要时间验证现在把人给拿下或是轰走那会显得兴王府识人不明、做事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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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宗皋阴沉着脸摆手道:“先把人带到厢房休息请大夫前来随时查看王子的情况一切等王子病情出现转机后再论。”
唐寅和朱浩被“请”到王府厢房。
朱浩本来后续还要用药但现在王府明显不相信他们继续用药之事只能暂时停下来而且朱浩还惦记着回去再给妹妹打上一针呢。
退烧药这东西持续时间最多只有五六个时辰之后如果病情没有明显好转高烧又起只能重新打针。
病情好转烧自然而然就退了。
对于后世照料过夜半发高烧孩子的家长来说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孩子生病时最担心的莫过于出现各种症状几乎每时每刻都要盯着孩子的体温随时做物理降温和吃退烧药。
但这时代
医学常识没有普及就连那些所谓的神医许多时候都更像是一群巫医。
朱浩坐在那儿拿着他带来的药剂随意摆弄。
唐寅没有坐立不安好像认命一般站在朱浩面前眯眼打量许久后问道:“朱浩你是一点都不担心?”
朱浩道:“担心自然是有的人的体质不同对我妹妹有效的药对世子未必管用但我没有害人之心即便最差的结果不就是维持现状吗?”
唐寅想了想也是啊。
朱浩是来救人的就算没效果大不了无功无过。
只要不是刻意下毒
“但朱浩你就不怕最后世子真有什么不测其他参与诊治的大夫会把责任全归到伱擅作主张上?你要知道没有人愿意承担过错像你这样的少之又少。”
唐寅虽然觉得上了贼船但还是很欣赏朱浩的举动。
明知出力不讨好也知道要承担不必要的责任朱浩还是迎难而上这样的态度说他是有心害人唐寅可不信。
朱浩笑了笑道:“袁长史并没有否认我们的举动难听的话那个张公公都说出来了威胁也威胁了我们的处境你也分析了或许将来世子痊愈就算我们的法子无效最后也可能会记我们一功我说得对吗?”
唐寅对于朱浩的乐观和豁达有点刮目相看。
你小子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说明你真不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你把事情都看透彻了。
“陆先生无论怎样这件事都跟你无关如果真出了问题我会说你只是受我蒙蔽我所用救人方法都是家里教的你不会背负任何罪过。”
朱浩等于是把本该属于唐寅的罪责也一并承担起来。
唐寅笑道:“你小子以为老夫会临阵退缩?既然选择跟你来也是相信你的为人大不了无功无过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一屁股坐到靠椅上优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养神。
唐寅突如其来的支持让朱浩觉得煞费苦心把这老小子从南昌城搭救出来还真不亏。
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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