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好断不至于没了生意娘不信问问姓刘的看最近汉水江面是不是多出个大商贾来?”
朱嘉氏望向刘管家刘管家低头回禀:“确如二老爷所言新近安陆地面确实冒出个经营塌房的大商贾来头极为神秘江边租赁的仓房多达七八处以往向咱邸店存货和谈买卖的行商都往那边去了。”
“看看是吧?”
朱万简顿时又趾高气扬起来。
朱嘉氏皱眉:“怎会如此?”
以老太太的风格绝对不愿意吃闷亏。
朱家怎么说也是锦衣卫千户之家还能被一个新近冒起的商贾给压上一头?不找回场子对不起朱家在安陆兢兢业业扎根耕耘这么多年。
朱万简道:“娘这你就问对人了我打听过这商贾不但财大气粗而且非常有头脑。在他那边存货有个叫什么保险的东西说是给付货物总价二三成的样子就能给货物投保货物船运或是码头搬抬时掉水里叫什么水险全额赔偿。
“如果放在仓库里被火烧了叫火险也全额赔。若是遇到山贼、河盗货被抢了也要赔。更可甚者还有什么虫蛀、鼠咬的险但凡不出事出事一准赔死他!
“要不这样娘咱深更半夜悄悄潜入一把火把他们仓库给烧了让他们赔个底朝天灰溜溜离开安陆你看这样可好?”
朱万简讲到最后已经开始动用他那奇葩的脑子当众给老太太出馊主意。
老太太一听脸色陡变:“混账东西!你真把自己当成杀人放火的盗匪?这种作奸犯科的话也敢随口胡咧咧?”
朱万简本以为自己的建议很好等着被老太太称赞有急智呢闻言傻愣当场。
周围人看过来的眼光也满是不善。
自家二老爷是个什么东西?
做事真一点底线都没有!
就算你心中真是那么想的但嘴上总该有个把门的悄无声息把事做了不好么?非把这般当众把丑事说出来一旦传扬出去朱家还能在地方上立处?
老太太生气之余望向刘管家:“老刘你说!”
刘管家道:“是老夫人。情况基本如二老爷所言这家做塌房生意的商贾的确很会来事且背景雄厚跟本地官府和士绅都有生意往来不过咱跟其生意的重叠面比较低就算从其手指头缝漏出来一点业务也足以保证我们在汉水边塌房生意盈利若因此去纵火的话得不偿失。”
刘管家真怕老夫人采纳儿子的建议跑去放火。
这是基于刘管家对这对母子的了解。
别看朱嘉氏平时一脸慈祥似乎人畜无害但用起阴谋诡诈的手段比朱万简可强太多了。
现在朱嘉氏只要求朱万简别乱说话可没说不会这么做所以他特意强调一下人家家大业大我们跟他们的生意没多少交集毕竟一个月下来朱家才在塌房生意上赚几两乃至十几两银子的仓储、运货费用。
就为这点收益跑去纵火焚毁人家的仓库
风险跟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就算把这家商贾的仓房给烧了对方真的退出本地市场也轮不到朱家把生意接收过去。
最高兴的要数那些曾经在汉水边上经营几十年塌房生意被其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的本地大坐商。
朱嘉氏听了很不高兴你老刘今天怎么也在这里唱衰我朱家?
不给出主意还泼冷水?
朱嘉氏板着脸道:“这家商贾有何能耐短时间就能把本地大坐商给挤兑出去?就因为出了那个什么保险?”
“不完全是。”
刘管家认真分析“其背后有雄厚的官府背景很可能是湖广布政使司衙门的封疆大吏为其撑腰州、县两级衙门都卖其面子不时派出衙役扫荡其仓房附近的闲散人员就跟其雇请的打手一般且做生意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实力也异常雄厚。
“就说其在汉水边上开设的钱铺子外地客商可以暂时把银子存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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