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难听但还算中肯朱浩突然觉得这个范学正除了性子耿直一点其他没毛病。
让一个痴迷于读书却没什么天分的年轻人早点认清现实放弃读书之途找点别的事干干并无不妥。
“兄台你的文章写得太好了回去继续努力一定能考上生员将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不在话下!”
朱浩一脸崇拜地说道。
年轻儒生听了一个孩子的高度评价立即放弃跟陆松理论脸上涌现一抹倨傲之色:“这还用得着你来说?”
随后转身离去或是觉得文庙门都关了大过年总不至于真要拿脑袋去撞吧?
干脆回家吃团圆饭!
就把这不知哪儿来的孩子的评语当成是本州学正的最终评价。
年轻人火气来得快退得也快走时步履坚定朱浩觉得好像是自己的话鼓励到了他。
陆松皱眉望向朱浩:“你真觉得他文章写得好?”
陆松对朱浩的学识有着清楚的认识以王府上下对朱浩文章的评价基本都觉得朱浩已具备考乡试的资格。
既然朱浩这么评价那年轻儒生的文章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如此一来那范学正的评价是不是就既不公正也不客观此番前去送礼会不会被其刁难?
陆松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切!”
朱浩撇撇嘴迈步走向文庙大门“大过年的说上两句吉祥话不行吗?”
陆松瞬间无语叹道:“你这不是坑人吗?有的人没有写文章的天赋为何要让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朱浩道:“不然怎样?我说他文章连个八岁孩子都不如?想考取秀才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死不死本来跟我没关系但真要在我面前寻了短见大过年的得多晦气?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他有了信心不挡我们的道皆大欢喜嘛。”
陆松琢磨一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恭维话嘛谁不爱听?
以先前那年轻儒生决绝的模样连他都觉得其可能真会拿脑袋撞门。
大过年的看人血溅当场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走!”
陆松招呼一声由于随从搬抬箱子他只能亲自上前敲门。
“砰砰砰!”
陆松用力敲打门环。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辕门重地恕不接客!”
正是之前骂年轻儒生那人发出的声音。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先前骂年轻儒生时看到陆松几个搬箱子便知来人的目的是为送礼。
“接客呵呵。”
朱浩掩嘴偷笑。
陆松先瞅了朱浩一眼这才道:“本人乃兴王府仪卫司典仗奉兴王之命前来拜见范学正!”
“吱嘎!”
门立时从里面打开。
开得之快让朱浩猝不及防他本来还想凑上去从门缝里看看里边的人在干嘛。
还是先前那货只是不见其同伴此时这人脸上堆砌的全都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原来是王府典仗稀客稀客请进。”
陆松没有马上往里面走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拜帖请去通传我等武人不敢打扰文庙清静。”
或许陆松感觉到那个范学正不是什么善茬最好是一切按规矩来。
他对那些整天之乎者也挂在嘴边的老学究看不上眼可自己前来送礼始终代表的是兴王府的脸面他不能让人说兴王府的人不懂规矩尤其不能让掌握社会话语权的读书人做出如此评价。
“不用请到里边坐奉茶后再行等候便可!”
对方变脸实在太快虽在陆松预料中心中也觉得很别扭。
进了大门。
里面说是文庙倒不如说是文庙和贡院的结合体一旁是一排排号舍朱浩知道如果自己要参加科举的话到乡试前都要在此进行不单是县试、府试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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