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上供奉的仍旧是朱浩父亲朱万功的灵牌过年时香火尤其鼎盛甚至把画像给供起来了。
朱娘对朱家没什么感情但对亡夫却一往情深。
朱娘本以为老太太见到儿子的画像和灵牌后语气能和善些谁知老太太一点面子都不给抬头瞥了一眼画像便大咧咧一屁股坐到灵位前的椅子上。
刘管家跟着进来站到一侧。
“娘您老亲临不知有何事?”
朱娘带着儿子进来李姨娘和朱婷只能站在门前听候使唤。
于三等人则守在月门外里边要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就好像谁不敢一样!
朱嘉氏语气冰冷:“连过年带孩子回府拜年的礼数都没有?都说开年后这孩子要参加童生考但在老身看来连基本的孝义礼法都不懂去了也是白去!”
朱娘嘴唇紧绷着不说话。
她很怕朱嘉氏又来说不让朱浩参加科举之事已准备好迎接狂风骤雨现在的她心思坚定朱家越不让做的事她越会坚持。
朱家反对的对他们母子而言那绝对是好事。
久经磨练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朱娘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苦白吃了。
“此番为娘到城里来先把族里各处店铺一一看过顺带参观了下琉璃工坊”
朱嘉氏说到这儿朱娘紧张起来。
难道老太太是来说银镜和眼镜生意之事?
朱家知道了什么?
照理说这几样东西不在本地销售合作对象又是苏熙贵其与朱家间素有仇怨应该不会出卖吧?
朱嘉氏道:“实在难得朱家接手琉璃工坊后这半年多时间总算有点成效但也只是赚了一二百两银子罢了”
老太太说到这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好像是因为二儿子本事大涨她终于可以在三房媳妇面前证明不是说生意在你手上才能赚钱朱家照样可以。
你别以为朱家会屈服得把你召回去当什么大掌柜才能扭亏为盈。
“那恭喜娘。”
朱娘没法就此发表意见只能先恭喜。
朱嘉氏面色冷峻:“老身就是想问问你到底如何赚到一千多两银子把宅子赎回的?莫非真如外间所传乃是你之前做铺面生意时积攒的一直藏着掖着?”
“啊?”
朱娘一惊不老小。
老太太这算什么意思?
来兴师问罪么?
说我藏银子
那你也要有证据啊。
朱浩笑着插话:“祖母其实我们涉足了一个新行当略有盈余”
朱嘉氏面色不善地瞪了朱浩一眼有种“看看果真被我说中这孩子没礼貌”的轻蔑板着脸喝问:“做了新行当?”
“我们做了塌房生意就在汉水边上。”朱浩笑着回答。
一旁刘管家道:“做生意不跟家里人打招呼若是出了事岂非坏了朱家名声?三夫人您这样做不太合适吧?就算分家了有事也应先与家族知会一声朱家在安陆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能乱了规矩。”
朱浩惊讶地问道:“上次在渡口我去查看我家生意时不是见过刘管家么?刘管家说的怎么好像你完全不知情一样?”
“嗯!?”
朱嘉氏果然冷目瞟向刘管家。
刘管家顿时有种被这小子坑了的感觉赶忙解释:“回老夫人当时小的并不知小少爷去渡口乃是为查看生意”
朱嘉氏面色阴冷以她锱铢必较的性格不可能不心头火起但大概是想回去后再细细问询眼下目标只瞄准朱娘母子:“年景不好居然跑去做塌房生意若是蚀本了是否要将吾儿留下的产业抵押出去?那时这宅子是否要易主?”
朱娘道:“娘这宅子乃是儿媳斥资赎买回来的将来如何处置毋须娘多挂心。”
“混账!”
朱嘉氏没想到儿媳居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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