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先生在他看来范以宽跟孩子打赌这件事本来就很荒诞有可能那孩子就是王府世子地位才对等。
若是跟朱浩打赌
除非范以宽疯了。
朱万泉这趟来明显不是为了给孤儿寡母找麻烦。
朱家之前出手阻止朱浩参加县试不得眼下已经考过试了再要出手也应该等到县试后确定朱浩没有通过那时才有理由登门来嘲弄朱娘母子不安分守己。
“三嫂若是朱浩回来有时间让他多与我出门见见本县儒生对他学业增益多有好处。”朱万泉起身要走顺带发出邀请。
朱娘自然不会同意让朱浩跟朱家长辈出门免得被朱家人钻空子。
但面对朱万泉她可不会拒绝点头道:“等他回来会跟他说的。”
县试考完的第二天下午。
范以宽重新出现在学堂上。
此时的范以宽看上去更加清高孤傲进入学舍后第一时间把朱浩和袁汝霖叫到外边的院子而后唐寅和陆松跟着出现看样子似乎是唐寅特意把范以宽请来。
“老夫昨日中午到的文庙到今日共阅卷一百多份后续不会再参与阅卷相对而言还是教导世子比较重要。”
范以宽做了开场白大概意思是就算我才学很高有眼力辨别参加县试的人中谁的学问好但为了教导世子我不能继续为朝廷选才而是以王府差事为重。
朱浩心想你有本职工作不做非要跑去阅卷昨天你就不该应邀。
唐寅笑道:“范学正继续说。”
范以宽望着朱浩道:“我在这一百多人份的卷子中发现有一篇卷子写得与众不同才学明显比之同考者高上一大截而我之前看过朱浩你写的文章那应该是你所写。”
朱浩看到唐寅望过来的促狭眼神突然明白为何唐寅会跑来旁听。
这算是近水楼台吗?
我在王府读书参加县试时王府教习却是阅卷官还能分辨出哪篇文章是我的?这说出去别人一定以为其中有猫腻。
可问题是范以宽不是那种好相与之人或许他正看出那文章是我写的然后故意给我评个劣等呢?
朱浩道:“范学正您的话我听不懂那么多文章你怎能确定那篇文章一定是我写的?文章这东西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难道是我在语句方面有与之前文章相似之处让您察觉有异?”
范以宽板着脸道:“那你的文章到底是如何写的?”
这问题非常直接。
范以宽发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认为是朱浩写的回来后问本人你的文章写成什么样互相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朱浩摇摇头不予回答。
唐寅道:“朱浩你无须遮掩眼下范学正已不再参加后续阅卷昨日他进贡院阅卷前便打定这个主意出来后就不会再回去。”
每地县试因为阅卷找的都是本府或者临近州府的名儒难免会遇到这些名儒的弟子在本县参加考试的情况或者本县学生认识他们得知哪些人将参加阅卷工作趁机找他们告知自己的文章写成什么样子行那贿赂之事。
所以阅卷官都会在考试当天入场一直到阅卷结束才出来中途出来的不会再参与后续阅卷工作为的是防止里外暗通。
朱浩叹道:“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写的什么了。”
此话一出旁边陆松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明摆着朱浩是在糊弄范以宽。
范以宽神色不悦:“你一介稚子却如此多心思你以为老夫会诚心挑选与你文风相近的考生故意给差评以刁难你?真是不知所谓
“不想说也罢那篇文章老夫特别推荐给了邝知州众阅卷官看过后也都是赞不绝口不出意外的话发案时会排在前列!若不是你老夫会很失望1
你失望?
失望什么?
朱浩有些莫名其妙。
旁边唐寅笑道:“朱浩其实范学正很认同你的学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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