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往贡院门口的告示牌所在地涌去。
本来大多数考生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受人压迫现在听说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考中县案首这还了得?
一定有内幕!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个县案首朱浩就是之前与州学学正范以宽打赌的小子听说还在王府读书跟范以宽是师生关系更加要命的是范以宽居然是本届县试的阅卷官?
这不是内幕是什么?
“好热闹。”
唐寅、陆松和蒋轮三个酒友到贡院时贡院周围人头攒动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蒋轮笑着问道:“往常县试放榜时也有这么热闹吗?”
唐寅摇头他又没在本地考过科举怎知长寿县县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湖广本来就是南方的科举大省想来教学质量不错读书人多如牛毛尽管府试、院试都有名额限制但县试这种基础考试只要是读书人就能报名想来参加的人多看放榜的人自然也就多吧。
“一定要找本州儒学署问个清楚1
“最好去州衙闹凭什么是个孩子中案首?”
“我们也去”
因为事情迅速传播开来好像谁都知道朱浩的底细觉得一个小孩子把本县唯一一个保送生员的案首名额拿走其中必有内情
此情此景怎么可能不闹?
不闹只能白白吃亏闹了法不责众最好把朱浩的名字从榜单上刷下来就算补上去不是自己心里这口恶气也得给它出了。
“什么情况?”
蒋轮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陆松皱眉:“听意思好像是说一个孩子中了县试案首会不会就是朱少爷?”
唐寅笑道:“本届县试十岁以下的孩子就他一个而且以他的才学中举人或两说但要压制本县参加童生考的儒生一点困难都没有。”
蒋轮一听大喜:“那就是说朱浩不但顺利过了县试还中了县案首?那伯虎兄蒋某这厢恭喜了你培养出这么好的弟子真是名师出高徒啊1
“哪里哪里不敢当。”唐寅依然表现得很谦虚。
朱浩是我弟子?算了!就算我有心当他先生那小子也不会甘心做我学生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他的恩师爱谁谁反正别说是我就行。
“走走咱上去瞧瞧朱浩得了县试案首那不是说生员没跑了?他才九岁是吧?”蒋轮很高兴。
他才不在意别人怎么非议王府出来的孩子中了县案首你们非议也白搭朱浩再怎么说也算是兴王府门人岂是你们说打压就能打压的?
陆松环顾周围沸反盈天的诸多儒生有些担忧:“朱少爷过县试乃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中县案首的话只怕本地士子会大闹一通恐到时候不好收常”
唐寅道:“朱浩才学在那儿摆着所写文章老辣远超常人无须太过担忧走咱先过去求证一番再说。”
朱浩中县案首不过是正常发挥只要清楚朱浩真实水平的比如说唐寅和袁宗皋都觉得是稀松平常之事。
就连跟朱浩接触时间不长的范以宽见过朱浩写的文章后也认为朱浩的才学高普通儒生一筹再加上县试本来就只是考语句通顺和字迹工整以及基本的遣词造句
范以宽在州儒学署当学正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
就算评判两篇极佳的文章孰优孰劣可能会有一点争议但要分出一篇精华文章和一些粗鄙文章间的区别总不难吧?
问题是本县儒生从未拜读过朱浩的大作谁肯接受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居然连个九岁的孩子都比不上?
再加上朱浩的身份太过特别既是王府伴读又是锦衣卫千户朱家的孩子加上朱浩还是本次县试首席阅卷官范以宽的学生这就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怀疑其中是否存在暗箱操作。
于三一大早就把戏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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