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娘也得知兴王过世的消息让下人在自家门外挂了白绫家里也摆上了灵牌只是按照规矩上面不能写兴王的名讳只能以“贵人”之类的称呼作为指代用以叩拜。
“娘不用难过兴王的病情不是一天两天走的时候应该还是很安详的。”朱浩安慰朱娘两句。
朱娘心善知道兴王对自家小院有莫大恩惠拉着朱浩非要去令牌拜上一拜朱浩也没有提出反对。
王府时一切都可以从简因为没人在意那些俗套的东西而回到家中连对待兴王之死的问题上可以做到无外物所扰所绊心反倒更加虔诚。
……
……
接下来多日。
王府都笼罩在兴王过世的阴影中朱四作为兴王唯一的儿子需要在灵前守夜。
让一个孩子一晚上都对着冰冷的尸体哪怕那是自己的父亲一晚上下来难免还是让人心理产生阴影所以王府规定朱浩、京泓和陆炳甚至曾经在王府中读过书的袁汝霖也要前来轮班陪朱四守夜。
朱四晚上守灵白天补觉自然没时间读书如此一来学舍那边自然停课。
就在此时一个小道消息暗中传到安陆乃是王守仁秘密送来的信函……告知宁王谋反之事既遂这是通知唐寅你的预料成真有进一步想从唐寅这里得到应敌策略的意思。
唐寅拿到王守仁信函后第一时间找朱浩商议。
朱浩看得出来唐寅这下彻底郁闷了。
“事被言中王中丞对唐先生寄予厚望不远几百里特意来向你问策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朱浩故意这么说。
唐寅却有苦说不出。
难道他能说我对宁王死不死的没兴趣我只是感慨曾经的好弟子也跟我有着精神羁绊的红颜知己娄素珍很可能要在这场浩劫中死去?
而我却作为幕后元凶在其中推波助澜?
想了半天唐寅才说出一个看起来很二逼的提议:“朱浩此事要不……还是不要过问了吧!”
朱浩道:“先生你这话早些时候怎没说?你要是不提前写信给王中丞王中丞也不会急着向你求策当时你怎么不想着置身事外?”
唐寅叹道:“那会儿我的想法是想以王伯安的力量逼宁王知难而退悬崖勒马谁知道……唉!”
朱浩心想要不怎么说你是个老情种。
一边觊觎人家的老婆一边还想让人家好好过日子显得你多么有情有义但问题是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你在旁眼巴巴看着有什么劲儿?更加要命的是历史洪流滚滚向前你根本挡不住。
“先生我问你一句若是你有机会挽救娄妃性命会不会出手?”朱浩终于敞开心扉跟唐寅当面探讨问题。
唐寅面色拘谨:“你……你在说什么?”
朱浩道:“无须我多言吧?宁王谋反莫说王中丞已有预判就算他提前未有准备宁王如此昏聩无能有机会跟王中丞斗吗?”
唐寅皱眉:“王伯安在江西这几年将江西地面搅得天翻地覆地方上盘踞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各路盗匪成千数万人马在他指挥若定下均已灰飞烟灭……宁王绝非他的对手。”
认知并准确判断出王守仁军事能力这件事上唐寅远超常人。
这就好像历史上王琼知悉宁王谋反轻飘飘说了一句江西有王守仁在完全不用担心一样。
熟悉王守仁的人都知道以宁王和其手下那群庸才在王守仁这样的军事奇才面前算个屁啊!
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想造反?
真以为大明对藩王拥权的纠错机制是摆设呢?
“如果宁王兵败娄妃她……有机会得以保全吗?”
朱浩问出个很扎心的问题。
唐寅就差捂着自己胸口心疼一番。
更是差点破口大骂你小子为何字字如刀非要往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扎呢?
“朱浩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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