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湖泊中豢养的活物,酒亦为林间树果所酿。”
林守溪看不出异端,他尝了一口,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点头,两人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一桌菜以鱼为主,烹饪得恰到好处,鱼肉亦白得像乳,没有一丁点腥味,入口即化,煮出的汤鲜得无与伦比。
这是一条令人感动的鱼。
吃过了鱼肉,他们开始饮酒,酒亦香醇诱人,但身处陌生境地,他们亦不敢多饮,抿了几口便作罢。
“这是我吃过第二好吃的东西了。”小禾如此感慨。
“第一好吃是什么?”林守溪忍不住问。
小禾狐狸般眯起眼睛,笑着说:“我才不告诉你。”
林守溪看着小禾略有些得意的模样,也平静地拿起了另一块玉牌,那是‘歌舞’。
小禾脸色微变,她想要训斥,却见黑暗处款款走来了一群长裙的舞女,今日是中秋,他们仿佛自月宫中来,足踩月光,轻纱柔曼飘舞,似月中飘动的桂花香。
她们来到了王宫的中央,于是看似冷寂的大殿一下变作了舞池,其间尽是细腰舞女妖娆的舞姿。
“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小禾轻拍桌案。
“我只是好奇,并无赏舞之意。”林守溪认真地说。
“鬼信。”小禾冷笑。
小禾扭过头去,也看了一会儿舞蹈,不得不说,她们的舞确实很美,轻盈却不轻浮,宛若金色皇冠上的彩色珍珠,艳丽之余也染上了丝缕的贵意,不由让她联想到了故乡山崖上对月而舞的彩狐。
小禾端坐在深红案前观赏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一道目光一直在审视自己,她转过脸,无奈地看着林守溪,“行了,别一直盯着我了,我相信你无心赏舞了。”
林守溪这才与她一同看舞。
这下轮到小禾盯着他了,“看得这般入神,是不是连小妾都选好了呀?”
“她们并非活人,只是侍从在神灵身边的灵物。”林守溪认真地为她解释。
“我当然知道。”小禾淡淡道:“灵物都看得这般出神,若她们皆是活人,我看今夜你就要和她们私通款曲了。”
“正因为不是活人,我才能安心地看啊。”林守溪叹气道:“死灵宫女已是如此,若是活人,大小姐不知该怎样了。”
“嗯?你什么意思?”小禾瞪着他,“你这是对我有意见了?”
“不敢。”
“不敢就是有咯?”小禾凑近了些。
“你想怎样?”林守溪硬气了起来。
小禾吃软不吃硬,她卷起些衣袖,拧转皓腕,“敢不敢再来比试一番?”
“比试?比武么?”
“随你。”
“大小姐,你怎么总喜欢以你之短攻我之长?嗯……用我家乡的话讲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该不会是表面上凶,实际上想被我制服然后摁着惩罚吧?”林守溪觉得自己明白了。
湛宫剑清鸣,表示支持。
“林守溪,我看你是真的欠打了!”
小禾曾立志要好好调教他,如今来看,她很失败,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气势汹汹地压了过去,期间她还不忘看了一眼湛宫,威胁道:“再敢乱叫,我将你主人连你一起打。”
深红色的案边,两人旁若无人地换起了招式。
歌舞影止,丝竹声歇。
所有的宫女齐齐停下了动作,望向了他们,似是不解。
被所有人盯着,他们也觉不适,相约暂时停手,来日再战。
接着,他们发现,宫女们停手似乎不是因为自己。
两人望向了蟒服官员,而蟒服者已背过身去,望向了提灯人,提灯人一言不发,木然地向外飘去。
骤然的安静令气氛诡异了起来。
“对了,这白袍帝王既然是镇守大人的人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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