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上升起一丝红晕,抿了抿嘴唇,轻轻甩掉小脚上的拖鞋,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钻。
唐怀瑾顿时吓了一下,连忙往后退去,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沈老师,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沈易秋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在唐怀瑾的身边躺好,用被子捂着红透了的小脸,语气中也有些罕见的羞怯,说道:“我,我床单洒上水了。”
鬼才信唐怀瑾就不信这世界上有这么不巧的事,没热水,床单湿了。
看唐怀瑾的表情,沈易秋从床头柜上拿过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图片给他看,正是她房间里浸湿了一大片的床单,看这样子的确是不能睡了。
唐怀瑾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又出声问道:“那酒店没有其他房间了吗?”
“没有了,我来之前就打听”沈易秋说到一半,又自知失语,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举办方都是按照参赛人数选酒店的,房间早就被订满了。”
“所以你就要在这我这睡?”问完,看着她点点头后,唐怀瑾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说道:“沈老师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师?”
“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沈易秋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又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他看,是一份辞职报告。
看着他惊愕的表情,沈易秋有些得意地说道:“来之前,我就已经递了辞职报告,所以,我们也不再是师生关系了。”
“所以,不要叫我沈老师了。”沈易秋咬着嘴唇,眼神中有一丝媚意,轻声道:“但是如果你想叫的话,其实也可以。”
唐怀瑾懵了好大一会,才渐渐缓过神来,有些不敢看她那冷艳性感的丹凤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沈易秋秋水般的眸子里蕴着一层水雾,轻声道:“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命中注定?”唐怀瑾摇了摇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沈易秋从床上撑起身子,拿过一个靠枕靠在背后,和唐怀瑾并肩躺在一起,轻声诉说道:“从前,京都有两家最出名的书法世家,一个叫沈家,一个叫许家,两家都是以行书闻名的。”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所以沈家和许家一直都在互相竞争着,前朝皇帝更是赐给两家一块匾牌,设下赌约,让沈家和许家的年轻一代来用书法的方式争这块牌子。”
“这也就是京都书法界几乎人人知晓的沈许之争,和许家不同的是,沈家的人丁并不兴旺,基本都是一脉单传,但在行书书法之争上却每每都是稳压许家一头。”
“二十多年前,沈家出了个有名的浪子,放着他父亲给他找的老婆不要,娶了个自己喜欢的病恹恹的女人。”
“找就找了吧,沈老爷子也没怪他,只不过这女人的身体很差,医生说怀孕会有很大的风险,但为了沈家的传承,女人还是为他生了个孩子。”
“结果生下来才知道,是个女孩,沈老爷子想的是家族传承,逼着他再去找别人生一个,但他性格也是极犟的,和父亲大吵一架,一气之下带着妻女离开了京都,在济州安了家。”
“按道理来讲,书法女大家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也就没有放弃过对女儿的培养,可这个小女孩却不争气,从小就得了一个怪病,没法和男性接触,甚至是自己的父亲都不行。”
“这也就意味着,她没法跟着自己的父亲学沈家的字,即使是她的父亲找了许多女大家来教,也只是堪堪在楷书上有所建树,而对自己沈家的行书却是一窍不通。”
“四年前,沈老爷子走了,他带着妻女回到了京都,为自己的父亲举行了葬礼,也继承了沈家的一切。
又过了一年,许家的年轻一辈再次挑战起了沈家,本应是已经长大了的小女孩去参赛,可小女孩的父亲知道女儿的行书写的入不了眼,所以代替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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