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疑是在打赵家的脸,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新的结婚对象,来掩盖过去。”
夏允竹自嘲般地笑道:“你也应该能够猜到了,那个人就是我,为了掩饰宁赵两家的脸面,为了能让夏家攀上赵家的高枝,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那个牺牲品。”
唐怀瑾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心疼,沉默不语地望着夏允竹。
“我反抗过,也试过像宁思安那样逃跑,可有了前车之鉴的他们又怎么会不防着这一手呢?”
“人人都知道,那就是一个火坑,可是在女儿的幸福和利益面前,他们还是选择了后者。”
“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也没有人会为我挺身而出。”夏允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颤抖,轻声道:“我就像是被关在小盒子里,只能安静地等待着黑暗和绝望将我吞噬。”
“或许是老天也看我可怜,登记注册结婚后,正在筹备婚礼的时候,赵家那位突然出了一场意外,变成了永久性的植物人。”
“就在我以为幸运之神终于眷顾我,我终于能摆脱这些的时候,赵家的话却又将我打回了现实。”
“我是他们赵家正规登记的儿媳妇,理应给他们延续香火。”
“那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试管婴儿。”
“他们把我安置在赵家的一个别院里,有保姆二十四小时照料,说是照顾我,其实就是监视着我。”
“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几年,日子像是没有任何盼头,只有小雅是我唯一的寄托,我是她的母亲,她不能没有我。”
“直到小雅四岁那年,我才终于从这种噩梦般的日子里逃了出来,赵家垮了。”
“我被接回了夏家,可是我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收拾好行李,带着小雅来到了济州。”
接下来的事,唐怀瑾也都大致了解了,虽然夏允竹在强装着平静,可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些事绝对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看着双腿蜷缩着,将螓首垂下的夏允竹,唐怀瑾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她的无助,原来在她那坚强高傲的外壳下,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女人罢了。
可越是这样,唐怀瑾就越是心疼她,在经历了这些后,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女儿独自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闯荡,没有丝毫的根基,其中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吃了多少的苦,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讲得清的?
夏允竹的话语中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寻求帮助的意思,但唐怀瑾知道,她只是习惯了没有人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但并不是不渴望有人能够保护她。
唐怀瑾的心中涌起一阵无边的保护欲,他微微侧了侧身,将受伤的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稍一用力,将夏允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柔声道:“很委屈吧。”
被他贸然搂进怀里,夏允竹的身体下意识地僵了僵,可闻着他身上这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又渐渐放松下来,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听到他的话后,夏允竹那强行伪装出的坚强却如同一张纸一样脆弱不堪,情绪仿佛就在一瞬间崩溃。
她将螓首深深地埋在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年轻人怀里,香肩微微地耸动起来。
一阵湿润感从胸前轻薄的病号服处传来,可唐怀瑾却像是没发觉一般,手掌微微地摩挲着她的肩头,用最温柔的语气轻声哄着:“休息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夏允竹毕竟是夏允竹,宣泄了一会情绪后,她抽了抽鼻子,轻轻抬起头,眼圈微红看向唐怀瑾,可迎着他的眼神,却又像是有些羞怯地移开了视线。
知道夏允竹有些不好意思了,唐怀瑾轻笑着打趣道:“哭够了?真快,我还以为等下要换件衣服再让你哭呢。”
在哄女人这方面,唐怀瑾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听了他的俏皮话,夏允竹立刻白了他一眼,娇声斥道:“呸,谁哭了,小流氓,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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